养父的花样年华第七十五章 午夜街头
“没那功夫,你自己慢慢喝吧。”贺利民一通电话将余大炮从鸟语花香的春天直接拽进冰天雪地的严冬,此刻别说请他喝酒,就是端杯仙酿给他入喉也能化成黄莲水。
他心事重重地蹬着车,脑子里逐字逐句排查着方才和贺利民之间的对话,最后他将重点锁定在乌阿婆与许茂生的关系上。
按理说,一篇颂扬他的纪实报道,没人会把关注点放在阿婆和许茂生的关系上,要放也应该是放在他与许茂生的关系上才对。
可是为什么贺利民偏偏会问到这事?难道有人背后捅他刀子,向贺利民说了什么?此念头一经冒出,余大炮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老马。
乌丫非许茂生亲生女儿这事就是经胖婶的嘴在簸箕湾传开的,老马不是傻子,乌丫和许茂生没关系,自然许茂生和阿婆的亲戚关系也就不成立。那么追究起来,就是他余大炮对上头交待的任务敷衍了事,这样的人还想调回市里以后还能得到领导的重用吗?
太狠了!
对老马的怒火在余大炮心头刚蹿出一点火星,随即被他自己浇灭,理由有二。
首先,他在市里的动态除去艾娟之外全所上下没人知道,所以即便老马或者其他人想告他状也不会告到贺利民那,要告也是写匿名信告到市局;其次,老马虽说因马小豆的事曾和他有过隔阂,可至少表面上这几年早化解了,况且他调去市里后论资排辈最有可能接替所长之位的人就是老马。
余大炮相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老马不会干。
排除老马和其他人向贺利民告状的嫌疑后,余大炮脑子更乱了,他想不明白贺利民今晚呼他和他聊那些话的目的何在?不过他隐约又觉得自己好象遗漏疏忽了什么,直到他回到家经过乌丫和余晴睡的里屋,他才猛然如醍醐灌顶一下忆起一件事来。
夜深人静,余大炮却毫无睡意,他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面上神情看去兴奋中又夹杂着困惑。他不时抬头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抱臂敲着下巴,似乎被什么举棋难定的事给困扰住。
这晚无心睡眠的人不止他一个,文芳自从他嘴里证实患胃癌死去的许木匠就是许茂生后,良心一直处于极度不安中,连带精神都有些恍惚。晚上贺利民回来后听说了白天贺利心犯病的事,又见她面色很不好,遂放她一晚假让她回家去好好休息一晚。
文芳回去后,打开门就见鞋架上搁着几双高跟鞋,又在她和秦向前的卧室衣柜里翻出一堆女人衣物及避孕套,卫生间还摆放有女人的化妆品与洗漱用具。
应该说文芳对这一切已有预料,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仍被巨大的绝望给击垮,或许她内心深处对秦向前其实还存有丝丝幻想吧。然而当现实无情粉碎她的幻想后,她一下崩溃,揪扯着自己头发跌坐在地,直哭得天昏地暗!
她痛哭,不止是对秦向前的绝望,也含了对许茂生与女儿及他家人的愧疚。为追求所谓的爱情,她放弃原本舒适体面的工作,抛家弃子义无反顾地跟了秦向前。如今生活血淋淋地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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